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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物

这首歌可把动物们给逗得不亦乐乎,他们竟一连足足唱了五遍。要是不被打断的话,他们会整夜一直唱下去,而不知东方之将白。—《动物农场》(乔治·奥威尔)

我没见过人们给动物唱歌,也没有给动物唱过歌,但是我见过人们让动物流泪,见过动物痛苦的表情,见过动物的悲惨遭遇,也曾往水里投掷过石子而误伤一只小鸭子的脖子,小鸭子在水里打着转死去了,它的脖子一定很疼。

村里的铁匠高高举起铁锤,不是打铁,而是往黄牛的脑袋锤去,黄牛哞的一声满场疯跑,铁锤一路追着一锤一锤的往牛头锤去,场边栓着一头水牛,我见它两只大大的眼睛里留下两串大大的泪珠,啪嗒啪嗒落在扬起灰尘的泥地里,我大喊:牛哭了,别打了。

场上的大人们听不见我在喊,也看不见牛在流泪,和疯跑的牛以及疯跑的铁匠一起疯跑着。

牛哭了,牛哭了,牛哭了……

我捂住了耳朵疯跑回父亲的屋子里,父亲说,黄牛耕不了地了,但是可以让村里的人们吃顿好的。

可是,为什么不把水牛拉开远远的地方去啊,为什么要让水牛看见黄牛被打呀,水牛在哭在流泪!

大人真残酷。

可是小孩也凶狠啊。

有两只狗儿相爱的时候,一个男孩端了一盆水往两只狗儿身上泼去,它们被惊吓得呜呜直叫,但是想分开却分不开身了,男孩却邪恶的哈哈大笑,笑的毛骨悚人。

老人讲,两只狗儿相爱的时候被泼冷水很难抽离而去的。不知道要多久它们才能被解脱,邪恶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让它们爱的如此痛苦。

大人过年杀鸡,孩子总被叫去帮忙捉鸡爪,一碰触到带着温度的鸡爪在颤动,我总是尖叫一声就撒手。

遇上生命力强的大公鸡,遇上下刀不到位的杀鸡人,扭断了脖子的鸡依然能提拉着脖子满院子跑,杀鸡人就要满院子追,捉到了有时候只好手起刀落让鸡脖子整个搬家。期盼杀鸡人技术好一些,让鸡少些痛苦。

泥鳅的生命力是太强了,断了脑袋,放入灰里翻滚去蜒后,母亲让我端到水渠里洗,当我把它们放入水中,那些无头的身体全都在水里游动起来,我啊的一声丢掉了盆,也把它们丢在了水渠里,随水游走了,真希望他们在水里能长出脑袋来。

鸭子要生蛋,需要补充营养,小青蛙给生蛋的母鸭吃下去是最好的。鹅喜欢吃草,玉米地里的那些嫩草它们最喜欢。

自己养的鸭子和鹅是不舍得吃的,卖了换钱。似乎自己不去杀它们没有罪恶感,其实,心知肚明那些鸭子和鹅是要被别人杀了的,只是没有看见也不去想。

我也残忍吧,虽然不动手,但是心是知道动物的下场的。

我们只是不肯对自己残忍而已,对动物却是残忍的。

动物是动物,人是人,人不能从动物的角度去阐释人的行为,人要从人的角度去理解人的行为。

只是,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养动物呢,特别是宠物。

写不清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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